小鸣

◎黑道AU

◎叛逆凡x温柔杨（？）

◎ooc

  黄子弘凡睡了一个好觉，中午才醒的。

  他洗漱完毕打开房门，一阵凉风吹过，想必楼下的大门开着在通风。他站在走廊里往下看去，高杨正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，手指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上敲着，看样子是在发信息。他轻手轻脚地下楼，不料被自己小腿上松开的绷带绊了一跤，踩空了几个台阶，好不容易才抓住扶手。高杨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寻找声源，发现黄子那样子赶紧起身跑过去扶着他，而后又忍不住笑了几声。

  “笑什么笑……”黄子微微仰头看向他，却发现了高杨眼底的一片青黑，“你昨晚有好好休息吗？”他忍不住抬起手用大拇指拂过高杨的眼角，惹得高杨微微往后一缩。

  “睡了，”高杨握住他抬起的手，慢慢垂下再松开，“我特意没有叫醒你，想让你多睡会儿。毕竟你还在长身体，小朋友。”

  黄子低下头没说什么，昨天的事情他一点不怪高杨，但是自己明显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了愧疚感。他朝高杨点了点头，自己跑去拿了昨晚的医药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换新绷带。

  “哟，好小子，自己换药呢，”马佳从门外走进来，笑眯眯地看着黄子，“你这刀口的位置差一点就伤到……”

  黄子迅速站起身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，他压低声音凑近说：“高杨还在后边呢。”马佳觉着莫名其妙，他只知道个大概，昨晚这俩去做任务时黄子受了轻伤，而高杨没什么事。不过他是个识时务的人，立刻闭上嘴不说了。

  见高杨回自己房间去打电话了，马佳蹲在黄子身边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：“从高杨进组第一年我就一直看着他慢慢成长，这孩子办事效率可高啦，平时做任务他都是一个人，不需要搭档或是帮手。从一个小弟做到一位部长，那么短时间，是我想都不敢想的。”黄子弯下腰给自己的绷带打了个死结。

  “他在合作任务方面应该也算是个新人，因为他从不会和别人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你们俩要互相扶持，共同进步啊。”马佳腿蹲得酸了，站起来抖抖身子，朝他笑了笑，吹着口哨走了。黄子拉拉裤腿，心里在消化着马佳刚刚说的话，感觉自己越来越摸不透高杨了。昨晚觉得对他的了解更近一步，现在又觉着倒退了一大步。

  等等，为什么自己会想去了解他？

  很奇怪。

  高杨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黄子正坐在客厅的地上擦着枪，嘴里叼着根烟。

  “过会儿我们得出去一趟。今天晚上有个宴会，是毒枭们聚在一起狂欢的日子。据可靠线人报告，那个人一定会来。”高杨把地上的医药箱收拾好拎了起来，“我已经弄到了入场券，等下你得换身西装，上头给我们伪造了假身份。”

  不得不说黄子弘凡的确是个俊俏的少年，虽然肩膀有点窄仍挡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的男子魅力。

  “你的身份是我的随从，我们是从邻国慕名而来的商人。”高杨边开车边说，“你的口袋里有几支伪造的毒品，里边只是矿泉水，我们在角落里等着就好了，别引人注意。”

  黄子弘凡摸摸口袋，里面的确有几支小小的试剂。他这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，主要是观察观察高杨，他白皙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。

  他们顺利地入了场。

 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，各种各样的人从身边经过，他们说着隐晦的暗号，手里提着看上去很沉重的手提箱。灯光很昏暗，照不清楚任何一块地方，但又好像照到了整个会场。高杨的眼神捕捉到很多人的外套里闪着寒光，不是刀就是枪。他们也担心会有外人搅和进来。

  黄子跟着高杨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坐下，他们靠得很紧，黄子都能听到高杨的呼吸。时而缓慢时而急促，频率不是很均匀。可是他的表情却很淡然，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四周的动态。

    高杨感觉四周的人影都在晃动，他攥紧手心，指甲嵌进肉里强行保持着清醒。如同在海洋中心等待一条大鱼上钩，低头是看不见水里的情况的，只能默默等待，任何一点焦急的情绪都会让海面泛起波澜。

  “我好像看见他了，高杨。”黄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，“我去看一看，你坐着不要动，记住你手里有枪。”高杨困难地点了点头，靠在椅背上望着他的背影，吞没在人群中。

  那个人的确来了。

 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我们的脸。

  高杨心中暗暗自嘲，为什么自己如此不堪一击。他应该保护好黄子弘凡的，现在却是那孩子站在前线，自己却动弹不得。他晕乎乎地拿起手机。

  “喂……郑会长。”高杨的声音十分沙哑。

  “怎么了？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郑云龙那时候正好在开车。

  “您能亲自过来一趟吗？我好像生病了，但是……今天……机会难得。黄子一个人……可能……”高杨的思路断断续续，但郑云龙还是听出了个大意。

  “行，我马上过来。”他急速调转车头，监控摄像头拍到了此人公路超速全过程。扣分了。

  黄子弘凡尾随那个人在大厅里来回穿梭，窃听着他的每一笔现场交易，他的手一会抓着腰间的枪一会又松开，小孩很紧张。不一会他抬头望见人群中出现了一个高挑的熟悉身影，他揉揉眼睛，没看错人，是郑云龙。他迅速跨过一堆已经瘫在地上的瘾君子，走到郑云龙的身旁。

  “人交给我，你去找高杨吧。”郑云龙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干的不错，小子。”说罢他笑眯眯地走过去揽住那人的肩，把他拉向暗处。

  “这位先生，要不要试试我这边的好货。”一个毒贩子拍拍高杨的肩膀，硬是把他的意识拉回来了一点。这人大概以为高杨只是吸多了，和这里大多数人一样。高杨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盯着他，目光完全没办法聚焦在一点，人影分散成了好几个。

   黄子弘凡正好看到这一幕，不知怎的心中涌进一股欲望。他压抑住了拔枪射杀这个人的冲动。

  “不了，谢谢你的好意。”黄子弘凡走过去挡住高杨，“我们家少爷不习惯陌生的味道，他只喜欢最熟悉的口味。我们也是来推销货物的。”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试剂，含进嘴里转过身吻住高杨，把水渡了过去。高杨有些猝不及防，差点被呛到。他绵软地瘫在那里，任由黄子吸吮着自己的嘴唇。那个吻来得很凶猛，夹带着少年的生疏与青涩。

  毒贩子见状识趣地走开了，他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知如何应对。

  黄子的手触到了高杨的脸颊，是滚烫的。

  “黄子弘凡……”高杨趴在黄子的背上，嘴里哈着热气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 “没什么对不起的。”黄子迅速地往外跑着，“高杨你省着点力气，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  我想保护高杨，不让他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迷失方向。黄子弘凡的心中萌生出这样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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